【BruceDick】【未命名】【红磨坊AU】Day 1（Part4）Day 2（Part1）
我是真的不会取名字了啊啊啊啊啊~~
求好心人赐名吧QA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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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磨坊AU （可以参考《汽灯下的哥谭》那个风格）
应该是个大长篇。
时间：19世纪中后期吧
地点：哥谭市
故事梗概:“他只用七天就爱上一个人，可现在，他得用剩下的每一天去怀念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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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rt4
事实上，即便已经身处烟囱管道里，蝙蝠侠依旧有些不敢相信，自己居然真的照着那孩子的话在行动了！
“sir，您这样，算是与我达成共识了吗？”那少年从松软的丝绒大床里爬起来，努力平复了呼吸。
房间昏暗，月光稀疏，年轻的韦恩伯爵根本看不清那少年的表情。他哼了一声，确认房门已经锁好，转身走向床边:“还差得远着呢，小子！”
“但您承认自己就是蝙蝠侠了对嘛？”听起来他很兴奋，总算有些小孩子该有的样子了——Bruce想。
“好吧，既然蝙蝠侠出现在这里，我想您要找什么也并不难猜。”大床上的少年坐直起来，声音像换了个人一样，再听不出一丝妩媚做作，反倒像个沉稳老练的大人:“没错，sir，最近轰动全程城的抛尸案和这家“红磨坊夜总会”大有牵连。虽然具体细节我不清楚，但我想，企鹅先生的账房里应该会有些您感兴趣的资料。”
蝙蝠侠顺着烟囱管道向上爬去，脑海里依旧反复回想着那个叫Richard的少年的每一句话:
“我建议您不妨从烟囱口出去。”他坐在大床上，指着一旁的壁炉:“您可以从这儿直接爬到屋顶，虽然顶端有些铁栅栏，但开个破锁对您应该不算什么。”
顿了顿，少年补充道:“哦，也许他们会在那里换上更牢固的锁，或者别的什么机关。”
果不其然，在快要爬到烟囱口的时候，蝙蝠侠注意到一些交叠在头顶的丝线，和砖缝之间埋着的小型弩箭。
能提前发现的机关，都不是大问题。
“毕竟，这是我昨天的逃跑路线——您知道的，那场失败的逃跑。”黑暗中的少年做了个摊手的动作，他似乎在笑:“但我想他们还是会增加些防御措施。”
“到达屋顶之后，向东数第三排第三个烟囱口，就是通向企鹅先生卧室的烟囱口。”
蝙蝠侠站在屋顶上，双手扒着烟囱口向里望去。
“通向企鹅的卧室？”年轻的伯爵在床角坐下，“刚才不是说账房么？”
“是的，是账房。”面前的少年不紧不慢地解释:“但账房可没有壁炉。您得先到达企鹅先生的卧室，那是地下一楼唯一通烟囱的房间。”
蝙蝠侠挂好吊索，直接滑到企鹅的卧室。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呛人的鱼腥味，以及企鹅大声而粘稠的鼾声。蝙蝠侠仔细打量了一遍这个房间，似乎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。他的潜行技术极佳，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溜到了房门口。
他屏住呼吸，小心地将房门打开来一道缝隙。走廊上一些微弱的光透过门缝照进来。
“而账房，就在卧室外，沿走廊向左第四扇门。”
他一个闪身溜了出去，转身轻轻将房门虚掩住。
“这个过程里，您大概需要注意两件事：
“第一，账房门上有两把锁。先开下面那个，否则上面那把锁会触发警铃；”
蝙蝠侠低头看去，稍矮些的是把带门栓的铜锁，高度似乎正好在企鹅的腰部位置。而上面那把则是普通的转锁。
“哦对了，开上面那把转锁的话，最好别用导电材料的工具。”少年不紧不慢地补充着。
蝙蝠侠从手套里拔出一根牙签，这是他刚才在那男孩儿的房间里拿到的。他还是第一次尝试用木质牙签开锁，不得不说，这手感简直糟透了！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牙签会断在锁眼里。
这时候，一旁走廊昏暗的转角处，隐隐传来一阵沉重而阴森的脚步声。
“第二点，企鹅老板的保镖——扎斯先生（就是那个每杀一个人就在自己身上刻一道疤的那个反派。）经常在半夜里到处巡逻。并且，他的巡逻完全没有规律可循，也许两小时巡查一次，也许是二十分钟就出来转一圈儿，”少年挪到床边，似乎想要从床上爬下来:“我们甚至猜测，扎斯先生是以他起夜的时间和次数来决定巡逻的时间和次数呢。”
说着，月光下的少年噗地笑出来。他跳下床，精致的漆皮鞋子落在地毯上，动作轻盈几乎没发出一丁点儿声音。
而此时，走廊里的扎斯先生晃晃悠悠来到转角处。早些时候他喝了些酒，似乎比往常更多了两杯。虽然依旧有些不清醒，但他确信刚才听到了转角处有些细微的响动。他轻轻靠到墙边，从腰间摸出匕首握紧在手里，悄悄向走廊里探出头去。
——没人？
算了，他想，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呢？企鹅老板并不喜欢睡觉的时候有人打扰，扎斯先生打了个不大的酒嗝儿，悻悻然转身朝转角另一边走去。
十多分钟后，企鹅的房门再次被打开。蝙蝠侠闪身溜到走廊里，继续刚才的工作。
账房里没有窗——毕竟是地下一层，合上的房门隔绝了走廊上最后的灯光。蝙蝠侠从万能腰带里取出一只小型酒精灯点着，小心观察这个房间的情况。
“至于那间账房，抱歉，我只进去过一次。看起来那里结构非常简单，但我相信，墙壁或是地板上，大概会有间密室什么的。”
少年走到窗前，划亮一根火柴，点着了窗台上那半截蜡烛。
“抱歉，我所能想到的，大概就到这里。Sir，之后，可能真的要凭蝙蝠侠的……”
少年转身望向伯爵，忽然警觉地向后退到窗边：“Sir？您在干什么？”
房间里，年轻的伯爵脱了裤子，将那条讨厌的领结扔到地上，开始一颗颗解开那件华丽礼服上的纽扣：“？你慌什么？”
说着，一只黄底黑蝙蝠出现在男人胸前。
他是蝙蝠侠。
他真的是蝙蝠侠！
此时，蝙蝠侠在红磨坊地下一楼，企鹅老板的账房地板上，摸索到一丝缝隙，似乎隐隐有风透上来——是密室！他费了好一阵工夫撬开地板、解开那个密码锁，举着酒精灯下到这间密室里。这里简直像个图书馆，或者资料库什么的，无数大大小小的文件夹，或整齐或散乱地码在两旁的书架上。他随手抽出一沓文件翻开。是一串名字，各式各样的名字，听起来有男有女，还有些明显是上年纪的人才会使用的名字。他又抽出几沓文件，随意地翻着，直到一个名字引入眼帘：
Jason·Todd。
他忽然想起前一晚他在哥谭河边，Richard冲着那个麻袋大喊着的，正是“Jason”这个名字。他一页页仔细读着这份文件，可是这上面除了各式各样的名字之外，再无任何只言片语。他不厌其烦地将这一排的文件夹全翻了个遍，他越发不明白记录这些名字究竟是什么意思。它们似乎完全没有规律，就只是那样排列着。
他从这些散乱的纸里抽出几张打算带走。有一张有些发黄的纸上出现了十几个哥谭古老贵族的姓氏，多数是用红墨水写着。剩下的一沓文件里，似乎全是小孩子的名字，但大多用黑线划去了，只剩下最后一页的那个名字没有被划线：
Richard · Grayson
——这就是那孩子的名字吗？
“多谢你的情报，”华丽却幽暗的客房里，男人将双手塞进皮手套，抬眼望着烛光下的少年：“不过我有个问题，”
“我凭什么相信你，孩子？”
少年低头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我不知道，sir，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好理由。”
顿了顿，少年忽然抬起头，目光中似有些兴奋：“对了，sir，如果当时——我是说我们弄灭房间里的这些蜡烛之前——如果那时候我冲出去告诉他们你是蝙蝠侠，你绝对会被抓住的！”
“毕竟，”他转身指着窗外的铁栅栏：“这些栅栏和烟囱里的不同，它们全被焊死在窗子上。”
“您觉得这个理由怎么样？”少年举着蜡烛凑近了些，美丽的脸孔写满着自信。
“哼！凑合着吧……”蝙蝠侠轻哼一声，继续坐在床边整理他的长靴：“那你凭什么相信我？”
美丽的少年再次沉默了。
“因为……”他挠着头发，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：“因为第一眼看见您的时候，您的眼睛里没有光，却很干净。”
“而且……而且您是蝙蝠侠！”
面前的男人似乎笑了，随即转身走向壁炉。黑色的披风扫过沙发和地毯，沙沙作响。
“等一下！Sir！”少年忽然在身后叫住蝙蝠侠：
“能请您……在黎明之前回到这里么？”
男人停下脚步，转头看着他。
“……您知道的，”美丽的少年有些局簇，他绞着手指，有些尴尬地望着面前高大的男人：“Wayne伯爵不能在我的房间里消失。拜托您……千万要回来这里！”
少年确信面前的男人笑了——不同于之前花花公子的虚伪笑容。随即，男人套上蝙蝠头罩，几乎将自己完全没入那一身深邃的黑暗里：
“我向你保证。”
Day 2
Part 1
Richard一整夜都没敢合眼。
蝙蝠侠在午夜十二点半离开这间客房，依照他的指点爬进壁炉。Richard再次灭了蜡烛，坐在壁炉对面出神了半个小时，将自己对蝙蝠侠说过的话反复回忆了很多遍。在确认自己并未遗漏任何细节之后，他起身开始在昏暗的房间里，用双手在四周墙壁上一寸一寸摸索。没记错的话，这层楼的房间在上个月重新翻修了一遍，他不确定那个小孔还在不在原来的地方。终于，一小时后，他在那幅装饰画底下的墙壁上找到了那个窥孔。高约一米，位置正好与床和沙发平行。他用手画着那小孔并不平整的边缘，估摸着通过这个小孔大概能看到整个房间的全貌——这就是这个房间的窥孔了吧？他从墙角拉过大衣架靠在这面墙上，将伯爵脱下的华丽礼服挂在衣架上。想了想，他又将衣架朝墙挪近一些，将窥孔的视野完全遮住。然后，他脱了衣服和鞋子，只留下雪白的衬衣，他把衣服抛到沙发和地毯上，把鞋子在床附近摆开，仿佛它们是被随意地仍到地上一样。他扑到床上，尽可能把那些枕头和床褥搅得乱七八糟。他甚至撕开了一只鸭绒大枕头，让一些羽毛飘散出来，让整个房间都看起来一团乱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坐回到沙发上，对着那黑洞洞的壁炉，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。
他会回来的吧？
他一定会回来。Richard在心里对自己说。他可是蝙蝠侠，全哥谭随便一个人都能说出蝙蝠侠的一两个故事。他是个超级英雄，一定会说话算数。现在距离黎明还有三个小时，只要不出意外，他一定还会回来。
事实上，Richard也不确定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。他刚刚才做了背叛法庭的事情，这让Jason彻底成了他们的人质。如果还想要逃离这里，他至少应该假装听话一阵子，等他们放松对Jason的看守——而事实上，他甚至都还不知道Jason现在被关在哪里。他应该乖乖照他们的意思完成任务，拿下这个有钱有势的伯爵，让伯爵对他着迷、对他言听计从，好以此重新获得信任，让Jason能有机会活到自己去救他。
但几小时前，这个姓Wayne的伯爵坐到他面前。
他发现他居然是蝙蝠侠！
如果不是亲眼所见，大概连Richard自己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猜想。但是他在逃跑失败的那晚，他曾亲眼看到蝙蝠侠——真的是蝙蝠侠，因为当时所有人都在惊呼。
而这位贵族老爷的身形的确和他差不多，很多细节也透漏出他另有所图。何况，他们还带着一样的腿伤。
仔细想想，如果蝙蝠侠不是吸血鬼而是个人类的话，那他必然要非常有钱，才能买得起那些武器、那些装备、以及那些让他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道具，才能有个足够隐秘的地方（比如郊外的私人庄园）保存他这些道具。
很好，上天将蝙蝠侠送到他面前。黑暗骑士的介入会让事情变成什么样子呢？蝙蝠侠会帮他去救Jason吗？
也许，他可以利用蝙蝠侠，稍稍打乱一下法庭的阵脚。毕竟这里确实藏了法庭很多的秘密，那些操控政治、暗杀要员、左右哥谭甚至整个国家经济命脉的组织和计划……或许蝙蝠侠可以把这些翻出来，让法庭疲于与之对抗，让这家红磨坊倒台。至少至少，蝙蝠侠能找到那些沉入哥谭河的孩子们的名单——那些和他一样被法庭所训练，却没能活下来的孩子们，至少他们的灵魂能有机会得到安宁。
但蝙蝠侠会顺利么？
他不知道。他甚至不清楚蝙蝠侠会不会有去无回。
毕竟，自己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人，蝙蝠侠会为了他再折返回来吗？
眼前的壁炉张着幽深的巨口，似是在等他自投罗网地送上门。凌晨时分，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期待时间过得更快些，还是更慢些。
他忽然觉得很困，也很饿。
幸好这间客房足够豪华，以至于壁橱里还剩下一整块草莓蛋糕。他将那一整壶冷掉的牛奶端过来，在沙发里狼吞虎咽着，一边用困顿的脑子思考如果天亮了蝙蝠侠还不回来，他该怎么办。
如果，Richard想，如果这次自己死了，Jason又该怎么办？
想到这里，他三两口吞掉剩下的蛋糕，舔了舔手指，从书桌里翻出纸笔，就着那半截蜡烛的光芒开始写信。
他得给蝙蝠侠留些关于Jason的线索。他想，他可以把这封信藏在Wayne伯爵那件价值不菲的礼服夹层里，等伯爵的仆人来取走这件衣服的时候，就能送到蝙蝠侠手里了。
就算是再渺茫的希望，他也得给Jason留着。
“亲爱的蝙蝠侠……”
想了想，他把这行划掉。
“尊敬的Wayne先生……”
等他磨磨唧唧斟字酌句写完这封信的时候，窗外的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。
天就快亮了。
蝙蝠侠还没有回来！
红磨坊里一整夜都很安宁，蝙蝠侠必然是非常顺利地完成了他的侦探活动，并且干净利落、丝毫没被人发现地离开了这里。
他不会回来了吗？Richard捏着那封信站在衣架旁边。房间里没有时钟，他不清楚现在具体几点，送早餐的仆人会不会在下一刻敲响房门，会不会立即发现，房间里居然只剩下他一个人。说起来，消失的可是Wayne伯爵。“那位先生”如此重视这个客人，说不定，企鹅老板会亲自推着餐车来。
他忐忑地坐在壁炉对面的沙发里，期待着下一秒奇迹会出现，蝙蝠侠会从那该死的壁炉里钻出来，笑着告诉他，放心吧小子，上帝依旧眷顾着你呢！
……别逗了Richard，奇迹什么的，不可能在一周之内出现第二次！
房门就在这时候被忽然敲响。
TBC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