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邪照

只是个给漫画产同人的漫画读者。

【BruceDick】《破晓》【古埃及奴隶制AU】Part.1

感谢帮忙取名字的小伙伴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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背景:……反正就是古埃及奴隶制时代……

CP:BruceDick

分级:……这次可能非常高,毕竟这是奴隶制你们懂的……仿佛随时随地都可以开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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啊我想了想还是把备注挂在前面吧:

注:

1,“金德本”,“铜德本”,“铜凯特”都是古埃及货币单位,“铜凯特”为最小单位。

2,哈索尔:爱与美的女神,复仇之神荷鲁斯的妻子。

3,请大家当这位“泰图斯老爷爷”是原创人物!!我当然知道泰图斯是达米安的狗狗,但是我这里需要一个严厉的老者形象,而阿福不适合这个形象!加上“泰图斯”名字里有“斯”,听着像古埃及人名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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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
他应该是快死了。

——喧闹的街市上,布鲁斯默不作声地瞅着面前铁笼子里的奴隶。

 

确切来说,这个铁笼子里有六个奴隶。另外五个都身强体壮,看起来还算干净,也非常健康。唯独那一个躺在铁笼深处,浑身是肮脏的灰泥和土块,左手臂上似乎有伤,缠着脏兮兮的布条,已经被血水和泥水染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。也不知他是生了什么病,奄奄一息,双目紧闭,看起来随时都会被阿努比斯带走,以至于那另外五个待售的奴隶都离他远远的,生怕染上与他同样的病而让自己无法被卖出去。

 

这里是尼罗河西岸,肮脏的街道上挤满了贱民、奴隶、小偷和窃贼。布鲁斯亲王当然清楚,这里几乎是贵族的禁区,是河东岸那些巍峨宫殿里的贵族们最嗤之以鼻的地方。但他还是愿意偶尔和管家阿福一起偷溜出来,试着了解他的国家和人民,究竟生了什么病。

 

 

“老爷!这位老爷!您看看这边!”奴隶贩子殷勤地招呼这位在他的摊位前忽然驻足的年轻男子。不用多说,这整洁的衣着说明了他至少是个小财主。奴隶贩子像是见到了一袋金德本(注1)一般,笑容可掬地朝布鲁斯老爷推过来一个身形健美的奴隶:“这些都是新到的好货,是捕奴队刚从边境抓回来的异族奴隶!您看看,您瞧瞧,这家伙虽然皮肤黑了些,但他的头发可是红色的呢!”

 

但很快,精明的商人发现面前这位小财主完全没瞅一眼他殷勤推上前的各色“好货”,却只是出神地盯着铁笼子最里面那个奄奄一息的奴隶——那家伙是他手里的“旧货”了,是一个月前从捕奴队那里淘来的。当时只想着是个皮相不错的好货,说不定能卖出好价钱。却没想到是个不老实的贱骨头,领回来三天,逃跑了两回!毕竟是难得的白皮肤蓝眼睛,还指着好皮相抬价,也是不能下狠手收拾他。但这赔钱货还是没多久就病了,拖了大半个月,已经越来越卖不上价,似乎注定是赔本的买卖。但既然眼下有个不识货的财主对这个快死的赔钱货感兴趣,如果能在他咽气之前脱手,自然是能挽回不少损失。

这样想着,奴隶贩子赶忙打开铁笼子,抓着那奴隶的头发,就像抓牲口一样把他从笼子里拖出来,掰过他脏兮兮的脸朝向布鲁斯,自己则是蹲在一旁向布鲁斯拼命吹嘘着这件“稀罕好货”。

 

“这位老爷,您也是好眼光,我说真的!您可看仔细了!”说着他抬手从身边的水缸里舀起一瓢水,直接朝生病的奴隶脸上泼。

 

“咳咳!”奴隶被呛得轻声咳嗽。但奴隶贩子毫不怜惜,随手从地上捞起快破布,就朝还在咳嗽的奴隶脸上招呼过去,动作粗暴极了。

 

那些脏污的泥水与土块之下,竟露出海盐般白皙细腻的皮肤!

——完全不似这整条街,甚至不似这整个尼罗河西岸的贫民区里任何一个人的肤色!这个奴隶,有着本应是居住在东岸的贵族们都难得拥有的雪白皮肤!而那张污泥之下露出的脸孔,那每一笔线条,每一分弧度,都让见过的人禁不住感叹,这孩子或许是被哈索尔(注2)所宠爱着吧?

 

虽然,此时他的脸白得毫无血色。

 

可奴隶贩子还拼命扯着他的头发,抬高他的脸,试图让面前的小财主能看得更清楚些。虚弱的奴隶几次试图挣扎,也只能任凭奴隶贩子随意摆弄。他痛苦地呻吟出声,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,就那样朝面前的客人望去一眼,又认命般无力地合上。晶莹的泪水划过精致的脸颊,将一些未被擦去的灰泥冲开。

 

——那是怎样一双蓝宝石般纯净无暇的眼睛啊!布鲁斯完全惊呆在原地。

 

“多少钱?”好一会儿,布鲁斯下定决心似地发问:“他多少钱?”

 

“老爷!”身旁的老人忽然低声呵止住布鲁斯:“您别开玩笑,这可是个生着病的奴隶!”

 

“哎呀!我说这位老爷,您别看他现在病恹恹,其实不是什么大病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奴隶贩子笑嘻嘻地起身——总算松开了抓着那奴隶头发的手!

“不过这毕竟是个生着病的,我就给您便宜些,5个铜德本,您看怎样?”

 

“5个铜德本?”阿福被激怒了,仰头吹着胡子,狠狠挖了那奴隶贩子一眼:“不好意思,这位先生,做生意是不是应该讲究点儿道德?真以为我家老爷是不拿钱当钱的主?5个铜德本?都够买半头耕牛了好嘛?”

 

“好了阿福……”布鲁斯是真的想笑出来的,他不是第一次看阿福跟人讨价还价,但他就是觉得阿福生气的样子很有趣。以及,他打心眼里不认为5个铜德本是什么很过分的价钱——那是条人命,不是吗?

“好了阿福,就5个铜德本,别生气啦。”


“老爷,恕我多嘴,”向奴隶贩子说明了自家地址,老管家三两步追上亲王,依旧不确定地小心组织着用词:“我明白您必须保持一个乱花钱的纨绔子弟形象。但这次不一样,老爷,那是个病人,不知道得了什么病,不知道会不会传染,会不会让家里其他奴隶也……”

 

“阿福,你看到了吗?”

年轻的亲王忽然开口打断老管家。他背着手,信步走过拥挤的街道,在卖茶水的破帐篷前停下,丢给小贩两枚铜凯特,换来两大碗椰子汁:“那个男孩儿的眼睛,是天空的颜色。”

 

“就像我母亲那样。”

 

老管家叹了口气,端着粗陶碗,扭头望向街道尽头。尼罗河对岸有法老王巍峨的宫殿,有高耸入云的拉神塔,有一望无际的湛蓝天空。

 

“我得先提醒您,布鲁斯老爷:泰图斯(注3)一定会气得在花园里跳脚。”

 

……

 


泰图斯气得在花园里直跳脚。

 

身为亲王府里的内务官,掌管全府上下百十来号男女奴隶,泰图斯表现得仿佛他的尊严遭受了莫大的侮辱。他指天发誓,这次如果不能成功规劝自家主人,他就辞职回老家种纸草叶去!

 

“我仁慈的老爷,我明白您古道热肠,我明白您怜悯那些本就卑贱的性命。但您真的不该再这样做了好吗?您还记得上次那个叫瑞芙的女奴嘛?就是断了腿被您捡回来的那个!结果怎样?我们花大价钱总算治好了她,她才向我们坦白说,自己竟然是伯特萘利老爷家的逃奴!跟个骗子私奔!却在半路被那骗子抢劫一空,还被马车压断了腿!您忘了当时是怎样闹得满城风雨了吗?您忘了伯特萘利家那位大小姐对您翻的那一记白眼了吗?”

 

布鲁斯亲王坐在客厅主位上一言不发,像个低头听训的孩子。

 

泰图斯老爷爷深吸一口气,扭头指着一旁担架上奄奄一息的年轻人:

“这次呢?这才过去多久?这又是个什么?他得的是什么病?会传染吗?会死人吗?”

 

“泰图斯,你冷静一下,”虽然大部分赞同泰图斯的看法,但当着奴隶们的面这样训斥主人,阿福觉得这真的很不妥当:

“我们又不缺那点药钱,而这次这个孩子有正经的奴隶契,绝不会出现瑞芙那样的事,你就放心好了!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没什么好可是的,泰图斯。既然主人喜欢,我们照办就是,哪那么多牢骚?”

 

大管家走向客厅中央,低头看了一眼担架上昏迷的年轻人:“他怎么样了?”

一旁的医生蹲在地上没说话,扭头接过助手递来的小刀,抬手一刀就划开了年轻人右臂内侧那道新结痂的伤口。

“唔——”虚弱的年轻人紧咬住麻绳,那是医生的助手好心递到他口中的。

 

“哎!”布鲁斯慌忙起身离席,试图上前制止医生的行为:“您在做什么?他可是个病人。”

“请您放心,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。”莱斯莉医生甚至都没回身看布鲁斯一眼,她俯身凑近那伤口,纤细的手指小心探进去,不一会儿,一个血乎乎的小石块被从伤口里挖了出来,伴随着更多的脓血。

 

“这是什么?”布鲁斯从被染红的水盆里捞起那块形状奇特的扁平石头,放在手心里端详。

 “这是他的病因,亲王殿下,”女医生小心刮掉伤口里的脓血与腐肉,将小刀丢进脚边的水盆,抬手接过助手递来的一杯酒,一点点浇在伤口上。“唔……”被按住在担架上的年轻人,只能从齿缝里挤出点细弱的呻吟,很快便昏了过去。

奴隶贩子们必然会把奴隶身上的一切都抢走,所以这孩子会选择用这种方法,将这块石头留在身边。但无法完全愈合的伤口会感染,会从内部溃烂。如果再迟个几天,他这整条胳膊都会废掉。

 

“这大概,是什么对他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
 

布鲁斯捧着这颗硬币大小的石头,小心地在衣袖上擦去血迹。那是一块绿松石,看起来成色并不怎么好,却是被细心琢磨成一只飞鸟的形状,像是在天空里展翅翱翔的苍鹰

 

“好了,亲王殿下。”莱斯莉医生看着助手给纱布打好结,才起身微笑着向亲王鞠了个躬,偷偷撇了旁边的泰图斯一眼:“他会好起来的,所以泰图斯先生大可放心留下他。”

 

“亲王殿下的仁慈,不该被埋怨。”
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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